(转载) 蜡染王国的修炼者——点赞《蜡咒之吻》诗画册

蜡染王国的修炼者——点赞《蜡咒之吻》诗画册

邓克贤

最近有幸得到一本好书《蜡咒之吻》,这本书的独特之处在于它既是一本图册,又是一本诗文集,装帧素朴大器。悉心翻阅品读,会情不自禁地走进一位蜡染艺术家和一位诗人的精神世界,获得一种新的艺术感觉,一种美好享受。
蜡染艺术家的名字叫徐波,又名古裂,号“演法”。
诗人的名字叫段菊,号“兰香草”。
这些年来,我观赏过不少画册,也读过一些诗文集,恕我直言,从形式到内容大都平淡无奇,“似曾相识”,一度产生审美和视觉的疲劳感,看来,弄潮于艺海,仅有继承“传统”还不够,还应当与时俱进,在传统继承基础上注重创新,尤其是要让读者感觉得到作者的个性、思绪、情感、追求、悟性、探索,引领读者也享受一番 “鞭心马场驰八极,游意半而戏九空”的新奇与快乐,生发一种“当代意识”,是当代的作品。
徐波是中国工艺美术大师,安顺市蜡染协会会长,市管专家,安顺市中山书画院院长,社会兼职较多。他的蜡染作品多次在全国工艺美术大展中获奖,硕果累累,但从不张扬。安顺市本是蜡染之乡,涌现了洪福远、杨金秀、王月园、王翀、洪惊涛、徐波等一批蜡染工艺美术大师,彰显了安顺蜡染的厚实根基与实力,扩大了安顺的知名度与美誉度,咱们安顺,看来是地灵人杰的宝地,方方面面都有大才出现,我为之感到欣慰。
提起蜡染,安顺人家喻户晓,我也曾写过这么一首“打油诗”点赞蜡染:
蜡染精妙在冰纹,
天工巧夺自然成。
状似江河行万里,
形同阡陌布纵横;
千种旋律无声诗,
万般灵气大山魂。
钟情着意难描绘,
无心偏得古风存。
开初,自我感觉还不错,现今回头一读,觉得十分浅薄,薄在何处?薄在只是泛泛地状物抒情,而没有“走心”。
《蜡染之吻》的扉页上,徐波自己题出了卷首语:
一个人的皮相
是上天给予
而内在的灵魂
可以自我修炼
这些年来,徐波也许花大量时间“修炼”去了,在许多热闹场合,见不到他的踪影,他是属于“走心不走口”的人,不擅长夸夸其谈,不擅长好为人师,为人谦和低调,但在蜡染艺术的探索上却含辛茹苦、默默地探索攀登,注重身体力行的实践。蜡染工艺虽创自民间,但他悟出其中的博大精深,于是他把蜡染艺术奉若神明,传达出一种庄严、敬畏之感,出自内心去珍重它、挖掘它、研究它,“下接地气,上摩云天”潜心地“游于艺”,他的思考与实践看似寻常,却很艰辛。他对蜡染艺术爱得很深,很执着,伸开双臂紧紧拥抱亲吻这门传统民间艺术,精神可嘉。
徐波的“蜡咒之吻”图册,集中了他《佛教蜡染》五个方面的代表作。徐波对于中国的宗教潜心领悟,他有一个别号叫“演法”,禅味十足,他的作品给人一种严肃感、探索感、求新感,而且给人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审美感受,他是有意而为之,并非心血来潮,随意单成。这种文化自觉难能可贵。他努力地寻觅到传统文化与当代艺术的脉络与契合点,这并非易事,读他的画作,你会“听”出一种关于历史,关于人生,关于文化,关于艺术,关于宗教,关于传说故事的“画外音”。
“顺着祖先的足迹
我带着一支薪火相传的笔
在前人走过的路上
苦苦追寻生命的意义
怎样才可绕开邪杂妄念的侵扰
如何才能到达无我真如的境地
百无一用的人
无力参破
这玄之又玄的天机”
兰香草为徐波每件作品题诗,其中这一首正透视出艺术追求者内心快乐与痛楚、空灵与躁动、坚毅与无奈的矛盾心理,相信智者会有此同感。
兰香草,我时常叫她“小段菊”,我十分惊异她的超凡的思悟,敏锐的观察,奇诡的语言、跌宕的行文,她已是贵州省作家协会会员,出版过诗集《河床》,诗歌作品入选《中国诗歌》、《中国最佳诗歌》选本,在她那瘦小的身躯中,竟然装满了这么多丰富诗文,应算个奇女子,怪才人。她的诗作摆脱了市俗的轻曼,掂在手中,有沉甸甸的份量。
“是那样一种明妙坦荡的笑
让世间一切华丽的辞藻
顿时失去存在的意义
带着无尽的感恩和欢喜
我在你良善无欺的国里
找回丢失已久的童趣”
诗与画相互映衬,相得益彰,水乳交融,天衣无缝。徐波和段菊所追求的目标,实则也是文艺家们所追求的目标,那便是“真”、“善”、“美”。年前,党和政府下达了相关文件,进一步强调要尊重、弘扬传统优秀文化。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文艺工作者座谈会上,也鼓励广大文艺家创作出更多无愧于时代无愧于人民“真、善、美”的文艺佳作。徐波和兰香草正逢天时地利人和好时机。加之年富力强,正是出好作品的时期。
论画谈诗,我不在行。激动之余,草成此文,寥寥数语,难以言尽感悟,同好若有兴致,不妨认真翻阅此书,一一赏析,感悟更多。
古希腊一位哲人说过“诗是能说话的绘画,而绘画是沉默的诗”。惟愿徐波绘出更多“沉默的诗”,兰香草能唱出更多“能说话的绘画”!

(本文原载于2017年4月13日《黔中早报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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